休利白茶

已知浮世如蝉蜕,忽接来书命又存

阿四是朵花。

至于品种,至今还未有人给他定性。
大概,不论如何都是欲海翻波的无冕之王。
身量清瘦的小少年从团团锦簇的牡丹丛中穿过时,横眼一瞥时,眼底的轻蔑被张副官一览无余,太尖锐的美,总是让人欲罢不能。他如是想着,站的笔直的身体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少年浅薄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站在毒辣的日头下,却能让人从脚底攀上一丝寒意,看着那细白韧弱的指尖从艳红的花瓣上滑过时,张副官莫名的觉得脸上有些烫,赶紧压了压帽檐来遮掩,胸口却有一股火苗在跳动。明明灭灭,似乎随时都可以熄灭。

“啧,假正经。”小少年看着他露出窘迫的神情,笑了笑又满不在意的撇嘴,有些无趣的捻了捻柔软的花瓣。清软的声音就算满是恶意的嘲讽,也依旧甜柔的让人觉得是情人低语。

大概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张副官拇指与食指不觉搓了搓,他觉得小少年不是话本上吞噬骨肉的妖精,却比她们更……更如何,张副官还未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小少年走到他身前时。他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他的思绪一片空白,不知为何,总有股灼热的心火在心头熊熊燃烧,张副官将这一切归功于阳光太盛,而他只是个凡人。

小少年伸手的时候,他觉得他不仅是凡人,还是溺水将亡的凡人。但是小少年的手只抬到他的胸前,伸指戳了戳硬邦邦的胸膛,细白得手臂在阳光的抚摸下无端多了一股纤细的靡丽,小少年抬头看了看站似一杆枪的男人,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可恼的咬紧下唇,恨恨放下手,对着张副官仰头,露出一抹堪称软糯的笑容,却饱含十分轻蔑:“衣冠禽兽。”

莫名其妙被骂了的张副官看着小少年甩袖离开时踩的愈发重的步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叹了口气。少年人的心思就是六月天,想翻就翻,变的比书还快。但是岗还要接着站,张副官只能压了压帽檐,带着满腹疑惑继续他的工作。

不久。
离去的小少年又回来了。
张副官不由自主的又在心里叹气,面色却分毫不改。只见小少年搬了条长板凳,满脸不忿的朝他走来。等在他面前一步半的距离站定时,放下板凳,怒目圆睁爬了上去。

张副官有点想笑,但是未免小少年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冲他发脾气,张副官只好低下头。小少年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自以为身前高大的青年对他俯首称臣了,于是伸手像他师傅经常对他做的那样,对着张副官的头轻轻拍了拍,然后在板凳上转了一圈满意的跳下来。

——
十四岁的阿四和二十岁的张副官。
突然想看小矮子阿四的奋斗史就顺手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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